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张瑾华
年。10月到11月的,25天。
如果你是生于七十年代或之前的读者,那么你跟着叶弥的节奏打开《不老》,将来一次“重温七十年代”的沉浸式体验。
如果您是生于八十年代之后的读者,那么当你打开叶弥的《不老》,你可能会不断质疑,不断追问:年的社会生活图景,是《不老》中写的那样的一种真实吗?亦或叶弥的年,是一种已经变形的,加过滤镜的年?你也许会问,那个时代,有孔燕妮这等疯疯颠颠,不可理喻的“非正常人类”吗?像书中女主人公这样的思想先锋,那不是要到年代后才粉墨登场?
上世纪七十年代是什么样?到底是一种什么调调?没有经历过的人不知道,但那个时代似乎又并未走远。因此就有了关于一个时代的问号——是叶弥的传说中这样的吗?我们不太确定。作为文学,一个转折的时代缺席于文学的虚构大卷中,肯定是一种遗憾。这或许也是叶弥浓墨重彩地书写年的人和事的一个内在动力,生于年的她,有一种作家的责任感,要为后人留下特定时代的特定影像。
《不老》中的大多数人,都在憧憬着一个更好时代的来临。就像男主人公俞华南说:“时代就像这样的大风,顶着腰,带着我们跑呢。”
作者借书中人物之口感叹:百废待兴啊,百废待兴啊。女主人公孔燕妮积蓄个人能量,异常活跃的25天,是浓缩的人生时间,与百废待兴的中国有一种节拍上的同步。
年,很多新气象正在萌动。叶弥又将如何去还原这种整体性的社会思绪、情感的萌动?
就让我们打开叶弥的长篇小说《不老》吧。
关于《不老》的几个数字:年(时代)。35岁(孔燕妮)。25天(离孔燕妮的恋人张风毅出狱的日子)。3年(张风毅服刑的时间)。
关于女主人公孔燕妮和她身边的人们的无数往事,已经在叶弥的上一部长篇小说《风流图卷》中了。也就是说,《不老》中的这些吴郭城的主要人物,是从《风流图卷》中走过来的。
《不老》中的一个细节透视到了当时知识分子的知识背景。以京城来的“调研员”俞华南为例,他的包里有四本书:汤因比的《历史研究》、黑格尔的《逻辑学》、斯宾格勒的《西方的没落》、孟德斯鸠的《一个波斯人的信札》。这些书,都是翻译作品。
那时候,物理距离不在一起的人们的沟通方式是写信。在工人文化宫的留言墙上贴字条。
江南吴郭城的一个生活场景:染头发终于不要单位开介绍信了。现在的读者听起来,是不是觉得像天方夜谭?
亦或可以说,《不老》呈现的是一场25天不到的“恋爱”,一次“女追男”,也是年的转折点上的“一场游戏一场梦”,未来中国即将开启,金钱欲望的游戏即将开启,不管身处年的人们是否准备好了,每个人都将被新的时代裹挟,面临新的风暴新的考验。“大风起兮云飞扬”,在此历史时刻,孔燕妮、张风毅、俞华南三个青年,三个有些不太按常理出牌的个体,是否充当了时代的预言者和气象员的角色?
叶弥的同龄人,茅盾文学奖得主、著名作家迟子建曾说过,叶弥是一位“有着强烈命运感“的作家。
之前,叶弥的名字与姜文联系在一起。她是姜文的电影《太阳照样升起》的原著短篇小说《天鹅绒》的作者。这些年的叶弥,深居于江南苏州,太湖之滨。她潜心写作,一部部作品从她的笔端流出。读者对叶弥的生活所知不多,但很多文友知道,叶弥是出了名的“小动物收养者“,她的家里,收养了很多流浪猫,她除了是位作家,还是个“猫奴”。她一直怀着一颗柔软的爱心对待小动物们,给它们一个家。比起写风云时代的叶弥,这是女作家的另一面。
她的长篇小说《不老》一出世即备受文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