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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海经开山神兽,竟是异物癖爱好者酒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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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小七,一个喜欢妖魔*怪的四川姑娘,一个沉迷于扯淡的萌妹子。

作者:知北游

一、

最早记载狌狌这种动物的,大概是《山海经》和《逸周书》,《山海经·南山经》里说,在招摇之山上有一种兽,样子象禺,也就是象猕猴,耳朵是白色的,既能伏地爬行,也能象人一样直立行走,这种兽的名字叫“狌狌”,如果吃了它的肉人就善于奔跑。

这似乎就是一种很普通的猿类,并没有什么神秘奇特的地方。

但是到了《海内南经》里,却说“狌狌知人名,其为兽如豕而人面”,就是狌狌这种动物能知道人的姓名,它的样子象猪而长着人的脸。

先秦两汉,“猩猩”的“猩”又写作反犬旁加个生活的“生”,就是“狌”,这个字后来还读shēng,古代的字书《玉篇》和韵书《集韵》都说它们是异体字,就是写法不同。《海内经》里说“有青兽,人面,名曰猩猩”,没说它知人名的事儿;《尔雅·释兽》里在猿类中解释说“猩猩,小而好啼”,就是说猩猩是一种较小的猿类,喜欢鸣叫,也没说它知人名。

《逸周书·王会》这篇,大概是战国时期的人追述古代事实创作的一篇文章,里面说周成王在举行“成周之会”的时候,天下万国来朝,贡献了许多奇珍异宝和珍禽异兽,其中都郭这个国家贡献了狌狌,说他的样子是“狌狌若*狗,人面能言”,直接说猩猩会说话了。

这些关于猩猩样子的描写,都近似于今天我们所知的猩猩,但是说它知道人的姓名或能说话就不知道根据是什么。

二、

关于猩猩会说人话的记载,古书里常见,比如《礼记·曲礼上》里有句名言:“鹦鹉能言,不离飞鸟;猩猩能言,不离禽兽。”再后的说法,不是猩猩知人名了,而是猩猩能知道过往的事情,就是已经发生过的往事,《淮南子·氾论训》里说“猩猩知往而不知来,乾gān鹄知来而不知往。”《论衡·实知》里说:“狌狌知往,鳱gān鹊知来,禀天之性,自然者也。”就是说猩猩这种兽知道往事却不知道未来的事,而乾鹄(一作鳱鹊,就是喜鹊)这种鸟知道未来的事却不知道往事,都是它们天生的能力,自然拥有的。

而实际情况是,到现在人们认识的猿类动物中,没有一种可以模仿人类的语言,别说是猿类动物,就是所有的哺乳动物也没这功能,这点和鸟类的鹦鹉、八哥之类是不同的。所以,说猩猩知人名、会说话,很显然是一种异传,而且这种传说非常古老,有可能有别的根据,我们实在没法推测了。

还有一点就是,现在能看到的古书记载几乎都说猩猩会说话,那么我们只能相信,这些记录的人大多都没见过真的猩猩,他们只是根据《山海经》等古书记载和民间口传,加上道听途说那么写来着,所以我们现在也只能姑妄言之妄听之而已。

只有晋代的郭义恭写的《广志》里说得比较实在,说:“猩猩似狟(huán),声如儿啼,不闻其言。出交趾封溪县。”就是说猩猩的样子像獾,鸣叫的声音像小孩哭,但没听过它们能说话。

可注意的是,郭璞在《山海经注》和《尔雅注》里,都说“交趾封谿县出猩猩”,说当地的土人说猩猩的样子象*狗,又象猪,声音和小儿啼哭一样。

图作者:衫泽

所谓“交趾封谿县”就是今天越南永富省安朗县,本来是中国的领土,唐代的时候在越南设了安南都护府,所以越南故称“安南”。

现在没听说越南出产猩猩,但是据古书记载中南半岛以前的确有猩猩,而且分布广泛,《后汉书·西南夷列传》里说哀牢出猩猩,哀牢国在今天的云南到泰国之间,汉代的时候那里还有猩猩,所以郭璞说交趾封溪县出猩猩,大概是真的。

三、

唐代李贤在《后汉书注》中引了《南中志》的一个记载,是流传最广泛的关于猩猩的故事,大概意思是说:

哀牢山谷中有猩猩,行动没有固定的路线,一群就有上百只。它们特别喜欢喝酒,还喜欢穿人的鞋子。当地的土人知道它们这种爱好,就把酒和连成串的草鞋摆放在它们经常走的路上。猩猩在山谷中看到酒和草鞋,就知道是人设了陷阱想捕捉它们,它们知道设陷阱之人先祖的名字,就喊着这些名字怒骂,还大喊:“奴才这是想诓骗我们呢!”撇开酒和草鞋而去,走了却又返回来,互相喊着来尝尝那些酒,还互相嘱咐:“悠着点儿,别喝多了,别上了人类的当哈!”可说归说,做归做,开始还稍微喝一点,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,大喝特喝起来,喝得醉醺醺的,又把草鞋拿过来穿上。

这时候,埋伏着的猎人们就一涌而上,猩猩们喝醉了,脚上穿着的草鞋也都被绳子连成串,迈不开腿,根本跑不了,乖乖地做了人的俘虏,被关进牢笼里。

古人捕捉猩猩,其实就象狩猎其它野兽一样,主要是用来作食物。人要吃猩猩了,就到牢边说:“你们自己把肥壮的推选出来。”猩猩们就一边哭,一边把最肥壮的推选出来。

古人吃猩猩,大概也是真的,《吕氏春秋·本味》里记载商代的伊尹给商汤介绍天下的美食,其中就有“猩猩之唇”;《荀子·非相》里也说:“今夫狌狌形状亦二足而无毛也,然而君子啜其羹,食其胾。”意思是猩猩也和人一样两条腿走路而且没有毛,可是人们却用它炖汤吃肉,还是兽类,不能和人一样,区别在于人知道礼仪,而猩猩不知礼仪,不知礼仪就是禽兽。

《水经注·叶榆河》里引《晋太康地记》记载,交趾封溪县有猩猩兽,样子象*狗,又象猪,人脸,而且相貌端正,善于与人交谈,声音很好听,就象美女一般,人们和猩猩交谈,没有不为之感动的。它的肉很美味,吃了可以辟谷。

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里也说:“猩猩肉食之不昧不饥,令人善走,穷年无厌,可以辟谷”,就是根据这些说法来的。

但是猩猩和其它猿类总觉的和人太接近,吃它们不知道怎么下得了口,古代就有人觉得猩猩吃不得,唐代李亢《独异志》里记载了一个故事,说西汉时期的*霸当封溪令的时候,他手下有个叫陈防的人,向*霸献上美酒和一只猩猩,猩猩是装在皮袋里的。

*霸问:“你带来的这是什么东西?”陈防还没回答,就听见皮袋子里答应道:“是一斗美酒还有在下。”*霸很惊讶,觉得猩猩这种动物是有灵性的,吃不得,就下令解开皮袋把它放了,猩猩悲啼而去。

四、

据说现在非洲还有人吃猩猩,可也遭到了猩猩的报复,猩猩就是艾滋病病*的原携带者,人类传染艾滋病,就和猩猩有关。人类每次对大自然下口,大自然都会反咬一口,而且让人类措手不及,抵御无力。

本来古传是交趾封溪县出产猩猩,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传走了样,有一种说法是封溪县不是越南的那个,而是四川的封溪山。

南宋时期的周密写过一本很有名的书叫《齐东野语》,里面记载有位叫姚熔的先生,写过一篇文章叫《蜀封溪之猩猩》,说:“猩猩人面能言笑,出蜀封溪山,或曰交趾。”下面讲的故事和《南中志》的记载差不多,大概这位姚先生并没见过猩猩,只是听的传闻,所以他也搞不准到底是出自蜀地还是交趾。

但文里特别指出猩猩的另一项功能,就是它的血可以用来染布,染出来的红色极其鲜艳夺目,而且永远不会褪色,这个说法是根据《华阳国志·南中志》的记载,说:“猩猩兽能言,其血可以染朱罽jì。”“罽”就是用动物的绒毛作成的毡子或毯子,用猩猩血染的红色的毛毡布,就是后世传说的“猩猩绒”。

郭德纲有段单口相声,叫《下安南》,说有个人为了买猩猩绒,到了安南的种种奇遇和历险,根据就是这个。

小说里也经常有赞词说“大红袍,猩猩血”,就是指用猩猩血染的红布做的袍子。

据记载元代的时候就曾大规模用猩猩血于染织。

元宪宗蒙哥汗时期,法国皇帝路易九世曾经派大臣鲁布鲁克出使蒙古帝国,在蒙古首都和林遇到一位僧人,穿着红色的僧袍,那红色异常鲜艳。鲁布鲁克就问僧人这颜料从何而来,僧人告诉他:在中国东部,有种非常象人类的动物,穴居在岩洞中,猎人如果用酒引诱它们,它们就会呼朋唤友而来,这时猎人须隐藏暗处耐心等待。

这些动物集合好了,就举杯互相劝酒,还喊着:“猩猩、猩猩”,也就是“请请、请请”,然后便喝的酩酊大醉,这时猎人出来,用刀剌它们的脖子取血,就是这种然红色的颜料。

唐代裴炎在《猩猩铭序》里说西国胡人取猩猩血染毳罽(即毛毯),颜色鲜艳不褪色。还详细记载了胡人取猩猩血的办法,把猩猩抓住,并不杀它,而是刺取其血,事先要问问:“你要给我多少血?”猩猩一般会回答:“二升。”都会按数量获得。如果用鞭子拷打它再问,它会随时增加点儿,最多可以得到一升血。可如果不事先和它谈好,就是杀了它都得不到血,真是古怪的传闻。

而在今天说来,不管是吃猩猩,还是用猩猩血作颜料,还是都免了吧,不仅违犯《野生动物保护法》,而且它们身上携带的病*都不是吃素的,人类总该接受些教训了。

最后说一个猩猩能言的故事,见于《太平广记》卷四百四十一《畜兽九》所引《传奇》:

唐敬宗宝历年间,在循州河源县(今广东省河源市),有一位叫蒋武的人,身材高大,魁梧健壮,胆气豪勇,家里比较穷,独处在山岩之间,只是喜欢打猎。

蒋武善于蹶张,“蹶张”是什么呢?就是使用弩机,因为弩机的弓臂太硬,所以需要用脚踏着弓臂,双手拉弓弦,拉开挂在弩牙(古称“望山”)上,装上箭矢,然后扣动扳机(悬刀)才可以发射,正因为如此,弩这种武器要比弓射得远、射得准,穿透力也强,威力很大。

蒋武每次带着弩弓出去打猎,专门喜欢射杀猛兽,遇到熊罴虎豹等等,都是应弦而毙,从不失手,剖开猎物看看箭矢所射中的地方,都是贯穿了心脏。

有一天,蒋武在家中,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敲门,声音很急促。

蒋武隔着门从门缝里看出去,见是一只猩猩骑在一头白象身上。

蒋武知道猩猩会说话,就开门问道:“你和这头象来敲我的门想干什么?”

猩猩回答说:“大象有难了,知道我能说话,所以驮着我来找您呢。”

蒋武说:“你们有什么苦衷?请仔细说说缘由。”

猩猩说:“这座山南面二百多里的地方,有一个巨大的岩穴,穴中有条巴蛇,有好几百尺长,目光如电,牙齿像利剑,大象们从那里经过,都被它吞噬了,前后被吃了数百头,实在没办法逃避躲藏。知道壮士您善射,恳请您用*箭去射那条巴蛇,除掉这个祸患,我们一定报答您的恩德。”

那头白象也跪在地上,洒涕如雨。

猩猩说:“壮士如果答应去,就请您带着弩箭登上那座山。”

蒋武被猩猩的话说动了,就在箭矢上淬上剧*,跟着猩猩和白象登上那座山。从山上往下一看,果然看到有在山岩下的洞穴中有一双巨大的眼睛,光芒照耀好几百步。

猩猩说:“那就是巴蛇的两只眼睛。”

蒋武拉开弩弓装上*箭,一箭射中了那眼睛。白象就背着蒋武赶快逃跑躲避。

不一会儿,就听见洞穴中吼声如雷,那条巨蛇从洞里一跃而出,蜿蜒着翻滚跳跃,数里之内的林木草芥就像被火烧的一样纷纷倒下。一直到了天黑,那巨蛇才死去。

蒋武去查看那个洞穴,就在洞穴的旁边,象骨和象牙堆积如山。这时候过来十头大象,各用长鼻子卷着一枝红色的象牙,跪着献给蒋武,表示感谢。

蒋武接受了,猩猩也告辞而去。

蒋武就用白象驮着那些象牙回去,结果发了大财,成为当地的巨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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